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孽乱青石沟免费阅读

时间:2024-01-11 07:31:15 编辑:连笔君 来源:连笔字网

〓 第 1757 期 〓文|青城浪子 编辑|一笼莜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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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回说到,何三听了李掌柜的劝说,就准备跟上大哥先回一趟桃花岭。

长顺进城时骑了那头毛驴,何三灵机一动,就采买了一些药材砖茶、青盐白碱、酱醋调料,外加两把削面用的曲刀。全部打包捆扎好 ,让毛驴驮着。

“是给朋友们顺路捎带的。”看见大哥有些纳闷儿,何三随口一解释,长顺也就没再多问。

又是天短夜长满目萧瑟的隆冬季节。

头一晚在道上的客店投宿,自不必说,第二天半前晌就走到那片熟悉的树林里。

这些林木稀稀拉拉约有几十亩,大部分是一些本地黑皮杨或垂枝榆,还有大量不知名的灌木丛。

夏秋两季常有山上的洪水冲下来,经年累月就形成了深沟浅洼高低不平之势,青石卵砾夹杂在贫脊的砂土中。

附近也没有什么村庄,所以就无人打理。树木枝干都顺其自然歪七扭八自生自灭,连几根像样的椽檩都挑选不出,更无栋梁之材。

每到入冬之后树叶凋落殆尽,树冠上许多硕大的鸟窝就特别显眼。有喜鹊的,也有老鸹的,可能也有些废弃不用的,点缀在沉寂的枝桠间也颇为壮观。

何三还按之前约定的暗号,抓起石块使劲敲砸着一株枯死的老树干,发出“咔咔”的响声来,惊扰起数十只老鸹盘旋在林子的上空久久不肯远去。

少顷,猪头山方向就有五七匹快马急驰过来。

领头的是小寡妇蔡英,虽然仍是短打劲装、黑巾蒙面,看那身段也确定无疑。长顺愕然,却又不便多问。

把采买的几包物件交于小寡妇,“英姐,这是我的大哥。”何三向蔡英介绍道。“先回寨子里一叙,小坛主这些天正念叨着你呢。”蔡英就在马背上向何长顺抱了抱拳。“这……?”何三看了眼大哥,觉得有些不妥当。“哪里有许多婆婆妈妈的事?既然是自家兄长,喝一盏热茶再走不迟。”

说话之间,早有小厮牵过马匹,递上两条蒙面巾子。兄弟二人只好随着马队一同上了山。

“难得小兄弟还惦记着,正说这几天要去二道河置办些油盐酱醋,你就给送来啦,哈哈哈!”罗师爷的笑声是发自内心的,他再把林玉儿请出来,与何家兄弟俩见过。

通过交谈,何长顺才知道这一帮男女曾是三弟的救命恩人,也没想到当年黑市买枪居然经历了这番曲折。连忙躬身作揖,再向众位谢过。

蔡英从包袱中翻找出两块瓦状铁片子,不明就里。何三就抓起来,一边比划一边解释:“上一次给大家做刀削面的时候,正缺这个玩艺儿,差一点没下来台……”

众人恍然大悟,又笑。

几碗茶喝过后,三顺起身要告辞,林玉儿极力挽留:“吃过饭再走不迟。”“朋友给提了一门亲事,这次是让他回去早做定夺。”长顺也不想耽误太久,只得以实相告,“商号里也正逢旺季,就不打扰各位了。”

忽听得何三要订亲,林玉儿心中立刻间感到五味杂陈。

她对何三素有好感,却一直暗藏心底没有显现出来。此时此刻,她用热辣辣的眼神从头到脚打量着面前这个英气逼人的男子,心生几份刺痛或是失落或是不可言喻的不甘心。

老父林武还被羁押在官府,云霞寨又有许多事务,目前所处的景况及身份,容不得她有太多心思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。她暗暗焦急,却又无可奈何。

身为一个女儿家,又不能冒冒失失把发自心底的倾慕主动述说出来。假如何三并没有这层意思,哪还不是自寻烦恼?

“都这般时辰啦,哪有不吃饭的道理。”林玉儿已是固执到不容分辨。

小寡妇早已看出端倪,她心思缜密不露声色。盯了林玉儿看了看,起身给何长顺续上茶,再对何三说道:“让大哥稍事歇息,你且随我到伙房来,再煮一锅刀削面吧”。

何三见蔡英对自己使着眼神,心中虽有狐疑也就跟她去了。

当何三从小寡妇口中得知小坛主林玉儿早就倾心于他,这个诚实的小伙子顿感意外,一时茫然不知所措。

云霞寨大当家的林玉儿,无论身材或相貌都“灿如春华皎如秋月”,言行举止中还有满满的飒爽英气。何三打心眼儿里特别欣赏这个山大王,但从来没有其它想法,也并非因为她曾经的出手相救。总觉得林玉儿掌管着几十号人马,前呼后拥,又有几员虎将相随左右。而自己仅是一个商行伙计,整天低三下四迎来送往打点生意, 无论如何都自信不起来。

不多时间,大家都坐在一起吃喝,罗师爷忍不往又夸赞了何三的厨艺。何三却显得异常局促,连正眼都不敢瞧林玉儿一下,自顾自低着头吃饭。

送兄弟俩下山的时候,林玉儿特意嘱咐小寡妇再给何三带些银钱。何三推让不过,也就接受了。

越人歌:

……

山有木兮木有枝

心悦君兮君不知……

一路上,长顺极力反对三弟再和林玉儿交往:“我们安分守己的平头百姓,切不可攀这高枝。这是些什么人?这是啸聚山林打家劫舍的土匪!迟早一天让官兵围剿,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。”“他们是侠义之士,不祸害老百姓,上次要不是他们,我早就冻死在林子里了。”何三反驳大哥。“桥归桥,路归路,有恩自然要报。你若和他们走得近些,让官府知道,就不怕连累了家人?自古以来,无论什么世道,读书入仕耕田种地、狩猎打渔买进卖出才是正道。梁山好汉都侠肝义胆,又有几个好归宿?……”

一路上,长顺快把一年的话都说尽了。

何三再不言语,权衡再三,也觉得大哥这番劝说不无道理,只是心里还惦记着云霞寨。

回到家的当天晚上,何长顺就把三弟的意思告知了杨皮匠:男女双方要当面相看后再行决定。

“倒也是,婚姻大事一辈子,不能草率,现在都兴这个。”杨三根爽快地同意了,“我是走不开,明天托人捎个话让换娣过来住上三五天,找机会让他俩见个面,这十冬腊月正是走亲访友的时日。你看我这乱摊子,越到这个季节越忙,最近两三年,都是换娣抽空过来帮着做些针线活。”

皮匠老婆却是等不及,给父母打包了一些稀罕吃食,隔天早起就斜跨着小毛驴独自回了娘家。她有她的打算:长顺在小涧沟很有威望,村子里做长论短都是何家父子们出头露面。远近几十里的猎户们也和长顺来往密切,每年出手不少的兽皮。何三又从事皮货生意。只要结下这门亲来,以后无论是泡鞣生皮或编制辔鞯这些营干,都还不是先紧自家揽弄?”

第四天的向晚,皮匠老婆跌跌撞撞跑回小涧沟,没等进屋就惊天动地哭喊起来。杨皮匠看着老婆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模样一时间大惊失色:“孩他妈,你这是咋啦?

遇上劫匪赖小子了。

那天,皮匠老婆从早晨下山,一直走到天将擦黑才回到了娘家。

娘儿俩免不了絮絮叨叨一些家长里短,随后就约好换娣准备后天就回小涧沟,正好见一见何家老三。不曾想,两个人赶着毛驴为省时间截了小径儿,就快要走出一段山沟时,崖头后就窜出七八个脸上涂红抹黑的歹人,挥舞着尖刀大棒把她们围住了。

妇道人家哪里经见过这等阵势,两人当时就吓到腿软。

“留下银钱换你活命”。一个赖小子把刀尖戳到皮匠老婆的胸口。

当时的年月,走亲访友的出门人身上能装几个铜子儿?

两个女人吓得吱哇啼叫,半天缓不过神儿来。哆哆嗦嗦刚从贴身主腰里摸出几十个大钱,早被一把抢了去。随后又被逼着摘下发簪耳环等一些银饰。

可怜皮匠老婆,吃粗糠攒细米为自己添置的一对银手镯,平常日子从来不舍得套在腕上,这次回娘家,多少有些显摆的意思就戴上了,此时竟被贼人撸了去。

看看再没多大油水,劫匪们牵过毛驴正要离去,当中却有一个年轻一些的看见杨换娣正值青春妙龄、眉目间也有几分秀气,顿起歹念非要抢人。

土匪们的意见出现了分歧。

两个年长一点儿的死活不同意,说是抢人动静太大,怕引来灾祸。年轻的已是铁了心:“反正已走到这种地步,跌倒和绊倒也一个德性,横竖都是要命的罪过,能享受一天算一天。再说了,我还没娶媳妇儿呢。”刚说完,他就一把拽过换娣,扛起来就要走,慌得换娣面如死灰,手也乱抓脚也乱蹬,拼命挣扎。

刚才,皮匠老婆见他们要牵走自家的驴,虽然心疼难舍也强忍着不敢吱声,刀尖戳在脸前,还是活命要紧。现在眼见的又要掳人,霎时间不知从哪里聚来的勇气,连哭带叫扑上前就去撕扯抢夺。那赖小子一把将换娣掼在地下,抄起根木棒,照着皮匠老婆的脑袋就是一下。

……

冷风把杨三根老婆吹醒的时候,周围已是一片死静。痴痴呆呆四下里张望一圈,哪里还有半个人影?她失魂落魄地嚎哭起来。

叹曰:

贼寇黑了心,

老天瞎了眼,

惶惶乱世民,

不如太平犬。

何长顺得知这个突如其来的遭遇后,一向处事冷静的他脑袋里“嗡”的一声就懵呆了。这可戳下天鬼了!

也曾听说过赖小子叼人,那是茶余饭后村民们闲谝中的故事,似乎非常遥远而又扑朔迷离真假难辨。万万没想到这等祸事从天而降片刻间就落在自己身边。

杨三根也是瞠目结舌没了主张,更顾不得照料老婆,深一脚浅一脚跑过来找何长顺商议。

叶子领上灵芝绕过沟沿就进了皮匠家。紧接着,近邻的女人们也都跟过去了。

杨三根老婆的脑袋肿起老大一个包,破了皮的额头凝结了一道绛紫色的伤口,特像一个丫头的“丫”字,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。十多岁的女儿抱着她娘的胳膊满脸惊恐地淌着眼泪。

叶子用热水帮皮匠老婆擦拭干净脸上的血污,再找些白粗布包好伤口。

这受伤的妇人抖着身子不停歇地啜泣,颠三倒四诉说那惊心动魄的一幕。

“这得赶快报官。”长顺略作思考,“还得尽快告知换娣的家人。”“是了哇,是了哇,天杀的土匪,这是作孽啊……”杨三根只是干着急,并无半点头绪。“咱俩现在就行动,带上件趁手家伙,你连夜回隆盛庄,我这就去阳高城官府。”长顺用坚定的目光盯着皮匠,不容置疑。

此时,天色已完全黑下来了,一轮清冷的满月刚刚从东边的山脊后挣脱出来,树梢上就弥漫了一层惨白的、若隐若现的光雾。

欲知后事,且听下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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