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、
西配楼102,听说是淡水的固定教室。
走到西配楼一层,看见一角的板报,就想,他每天也许都会在此伫立一会,看看各种消息……他虚幻的影子和我要重合一样地,想象堆立成事实,我的脚步都要留恋那一方地了。要进教室了,推了推门,似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印儿恰好和淡水的重合……真正看到淡水的时候,却只是低了头,留下仓皇的一个笑。
也不知这笑有没有被他捕捉到。
编辑部在102开会,我用赴约的心情踏进第一步。
开完会,和秋长手拉手走出教室,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什么机会再见到淡水。
“嗨,等等。”
淡水嗨了一声,仍旧很温柔。
我俩站住。
他说:还有件事,麻烦写一下你们的生日。
说着递给我一张某人稿件的反面,让我写下来。
诧异了一下,表格里个人信息够详细了,是忘记了生日么?或者说生日很重要?
第一念头是他们也许会在编辑部成员生日时,有所表达吧……
淡水刚转身,秋长说:不是特意的吧?
哈,我笑,哪可能啊……
起初是笑着,很单纯地否定秋长。
慢慢地变地喜欢起秋长的分析来。晚饭的时候,一个劲儿地让秋长说说为什么他会那么想,秋长说也只是感觉。也许感觉的不对。我就有些失落。但也还很快能掩饰过去,否则让秋长会笑话的,多难为情……
晚上,什么事也做不进去,索性写了篇文章,作为初进文学社的第一次投稿。稿子写得是有关第一次来月经的事,并且得到一个暗暗喜欢的男孩的祝贺,于我来说很懵懂的祝贺,因为他说了句:“祝贺你成了女人”……文中的那个我,还是个非常厌恶“女人”这个词的女孩,就像厌恶“婆娘”“妇女”这两个词一样。
写完,已经很晚,但还是忍不住,写了首小诗,题为《淡水印象》。呵,反正是够痴傻、够酸人的……对一个小我6岁的男孩子,发这样的痴……如果我不是我,我就不会原谅自己。
附: 淡水印象
站在一棵树下
抬头看见你的躯干
枝叶儿瑟瑟响
把风吹进了耳朵
坐在湖边
听见你的声音
石子般地投向湖心
水的涟漪
湿了我的裤脚
有时夜里
邀你不入梦
索性不睡了
有时醒着
人群里寻你不见
索性不醒了
6、
一本正经地说交稿的事。
秋长出主意说让我晚上自习时间,直接去西配楼102找淡水。
他又说:“时间过得很慢吧?”
这人,一下子说破了人家的心思……却又不能承认。
我问他几点去合适,他说八点。
我从七点五十起,就不停地拿着手机玩,为的是看见时间走过的脚步,好知道,我距离八点还有多远。
联想的破手机,很朴素,亮着的时候,屏是湖蓝色。
终于到五十五的时候,我忍不住说,我先下去吧,从这边到西配楼还得一段路呢。
秋长笑着说:“快去快回。”
仔细回味他的笑,并没有不怀好意,只是略微带了些调皮。
一出了秋长的视线,我的步子就飞了起来。迫切地,想长出翅膀。
但是到了教室门口,胆怯袭来。
该怎么推门,然后在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,一个一个地找到淡水?
我犹疑着,看每一个进出教室的人。
时间大概白白过去了十分钟,我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叫淡水。
终于,看见一个男孩从门里走出来,和我不小心对视了下,赶紧,问他:麻烦你叫一下淡水好吗?
男孩退回去,朝教室喊了声:淡水,有人找!就点了个头,从我身边过去了。
知道淡水要出来,我背对门口,低下头,看脚面。
“嗨”。
我应声回头,看见他嘴角有一层很浅很浅的笑。
“给,我的稿子。”递给他,准备转身就走。
“我看看。”他一页一页地翻着,那个《淡水印象》在最底层……看到他翻到最后一页,又匆匆地把前面的合在一起。
“我走了。”我实在是没有勇气逗留。
“Bye~”依旧轻柔。
我在他的轻柔里拔腿就跑,大概是狼狈的,又是让他无端去笑的。可是顾不了那么多了,我觉得紧张,紧张比难堪更重要。
一口气也没停歇地跑到604,跑到秋长旁边。
“急什么?看你的脸红的……”
“上楼太快了,怕你等时间长。”
“不过挺好看的。”秋长递给我杯子,让我喝口水喘口气儿。
之后秋长倒没追问细节,我其实是准备了全盘托出的,除了那首诗。可是他没问,大概就是我有些做贼心虚了,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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